弄情贝勒 第27章

  「朕早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朕没想到竟是这么快。」望着元钧坚定的神色,皇上轻轻笑了起来。
  「好吧!你的请求——朕准了!」
  「谢皇上!」简单一句话,隐藏了多少波涛汹涌,多少心思纷乱。元钧闭了闭眼,心中因如愿以偿而欣喜。
  不过有两个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样做不好吧……」
  「会不会有问题呢……」皇上笑看他们一眼。
  「你们别净在一边搅局,难道看不出元钧是认真的?」
  「皇上,我们也是认真的。」
  「再认真也不过了。」懒得再听他们啰唆,元钧起身告退。
  「多谢皇上成全,微臣告退。」
  「下去吧!」月移星动。宁静的夜,依然热闹的御书房。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时节已是初夏。
  「映月姑娘,今天的青江菜很好,我特地留了些要给你们。」对门的李大山照例过来敦亲睦邻。
  「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放下手中的小斧头,映月拭去额上的汗珠。
  「谢谢你,李大哥,每次都受你的礼……」
  「这算什么?应该的。」他憨憨地笑道。
  「你在劈柴?这种粗重的工作怎么不留着让我来呢?」说着又抢过映月手中的斧头,俐落的劈起柴。
  呃,她还真没见过这么热心的人。映月耸耸肩,拿起青菜回到厨房。
  「银兔儿,今天的蔬菜。」把菜放到盆子里,映月迳自舀水洗起菜来。
  「这李大哥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好。」一心洗菜的她根本没发现银兔儿若有所思的凝视。
  「映月。」她唤了声。
  「嗯?」她漫不经心地应着,专心清洗着菜叶上沾着的泥巴。
  唉!迟钝的女人。
  「我觉得……咱们离他远点儿比较好。」银兔儿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谁?」她捞起菜,放上砧板。
  「离谁远点儿?」
  「那个李大山……不过如果你喜欢他的话,我也不会多说什么的。」洗好米,银兔儿熟练的架锅上灶。
  喜欢?「我说过了,他是个好人。」是还不讨厌啦!可是也仅止于此。
  「你……你真的喜欢他?」听映月这么一说,银兔儿差点翻了饭锅。
  「那贝勒爷呢?你已经忘了他吗?」一提起他,映月浑身一僵,切菜的动作顿了会儿。再恢复过来时,脸色异常淡漠。
  「跟他有什么关系?」她用力切着菜,刀子起落的速度加快。
  「李大哥只是个朋友。」话刚落,刀锋滑过指尖,划开一道血痕。
  她对李大哥一点「非分之想」也没有,为什么要拿他和元钧相提并论?闷闷的盯着逐渐冒出的血珠子,她一点也不觉得疼。
  「你流血了!」银兔儿把仍在发呆的映月拖到水缸边,将伤指泡进盛了水的水瓢,自己则飞快跑进屋里取药。
  还是想着他。盯着水中迅速流出的血滴,映月忍不住又想起睽违数月的元钧,那个曾是她的夫君、她爱着的男人。
  这段日子她过得不算太坏,只是常常念着他,同时也臆测他是否同样想着她?这段日子她脑中常浮现他对她说「我爱你」的那一幕,不过更常揣测他是否依然爱她?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不是已经分开了吗?再想又有什么用呢?她应该要停止这场梦,然后踏踏实实、不再胡思乱想的过日子。
  如果可以的话。
  可惜,她的爱情、她的思念都不如她所想的听话,甚至拒绝她无理的遏止,依然肆无忌惮的蔓延扩散,犹如这瓢迅速被鲜血染红的水。
  「映月!」看她恍恍惚惚、魂不守舍的模样,拿了药回来的银兔儿又惊又气的叫道。
  「你做什么!受了伤还有时间发呆?」她一直觉得映月命中充满了血光之灾。初见面时她是从马上摔下来,然后又被韬颖少爷弄得旧伤复发;成亲第一天,被婆婆毒得半死不活;搬回扬州,三天两头就摔个跤、扭伤脚、切伤手指头什么的。大伤是不常有,可小痛也不断。
  不过即使受了伤,她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流的血不是她的,伤的口子也不在她身上。
  「喔。」待银兔儿帮她上药裹好伤口,映月抬起伤指,看了看指尖包裹着的布条,弯了弯。
  「谢谢你。」如果元钧见了,一定又会骂她不懂得照顾自己。想起他,映月的唇角微扬起薄弱的笑意,眼神和脸部线条也瞬转温和。
  「你想他吧?」看着她脸部表情转换,银兔儿忍不住问。
  答案很明显,可是映月每次都会否认。
  然而,这次却出乎银兔儿的意料之外。
  「嗯……很想。」难得的,映月竟承认了对元钧的思念。
  「可是我知道再怎么想也是无济于事,我会努力不去想的,你别为我担心。」一个充满笑容的承诺,却让银兔儿的眉头皱得越紧。
  「我还真希望你想,最好想得元钧贝勒下扬州来找你!」看她这副温吞退缩的模样,银兔儿就按捺不住的想发火。
  「嗄?」望着她的怒颜,映月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怎么可能?」南北千里,光凭她的思念怎么可能让他千里迢迢而来?就算可以吧!他又怎么知道她在想他?「银兔儿,你是不是睡迷糊啦?」
  「你才睡迷糊!」手叉着腰,银兔儿摆出说教的模样。
  「我知道你想他,可是像你每天这样恍恍惚惚的,教人怎么安心?你人在扬州,魂却在容王府!」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银兔儿续道:「我得去写封信,请人把你的魂给带过来!」脚跟一旋,银兔儿昂着头走出了厨房。
  什么嘛!哪有那么严重呀?什么恍惚、丢了魂的……不经意看见指上的伤,映月愣了会儿。
  好像,真的和银兔儿说得差不多……
  入夜。
  南方的夏天比起北方是闷热许多,如果夜里无风,屋内又残留着白天的暑热,那真是难受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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