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靓妹 第34章

  “楚濂,楚濂!”她全心全意呼唤着他的名字,呼应着他的索求。仰躺在他下方的身躯,突然痉孪一下,浑身像接上电流般,流窜一股奇异的快感。
  栗约农的感官舒畅的被取悦着,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两、三次飞冲到顶峰,难以自抑地剧烈呻吟起来。
  楚濂仍拥着她,身体的一部分仍不舍从她体内抽离,只是眯着眼,将脸埋入她的发际,沉溺在发泄后的余韵中,久久不能自拔。
  “今晚留下来过夜?”他翻身躺在床榻上,侧脸盯着她,激情的神韵丝毫未减。
  “当然。”她筋疲力竭得寸步难移。支起上半身,口干舌燥地啜口白兰地,始发现那枚钻戒不知何时,又重新套上她的无名指。
  “画展的各项事务,我明天会派人去帮你处理。”他不要让她再和爱德华见面,同样都是男人,他很清楚在纯粹友谊的背后,通常存在着不寻常的动机,尤其是在面对充满吸引力的异性时。
  “好。”她荏弱一如小绵羊,言听计从地一个劲地点头,“我聘请你当我的经纪人、兼情人、兼老板,从今天起,我整个人统统交给你主宰。”
  “不后悔?”他开怀地咧嘴,是今夜以前首度出现的特大号笑容。
  “如果丈夫也可以约聘,我会马上给你一纸终生合约,命令你朝朝夕夕伴着我,直到天长地久。”
  “没问题,我以生命作誓言,如果我辜负了你的情意,就让我——”
  “别。”栗约农捂住他的口,不准他说出不吉利的话。“我相信你,也请你给我同样的信赖。”她真的好累、好困,枕在他手臂上,呼唤有致地即将进入梦乡。
  “嗄,快过十二点了!等我一分钟,先别睡。”楚濂跳起来,冲出门外。
  “你干什么呀?”她不解地望着他匆促来去。
  “生日快乐,我挚爱的妻。”楚濂把手中覆在某物上面的绒布揭去,原来是那幅他从拍卖会场标来的名画《水浴之女》。
  “你要把它送给我?”她欣喜得几乎要尖叫出来。
  “它本就是为你买的,只是还来不及送给你而已。”
  “谢谢你,真的非常非常谢谢你。”栗约农捧着画,感动得泪水婆娑。“太感谢你了,我该怎么报答你呢?我……”
  “爱我,你只要爱我就够了。”
  ※
  栗约农无故离去,爱德华在画展会场苦等五天,才接到杜艼打来的电话,令他气得预备取消原来讲好维持两周的展览。
  “我不准你取消展期。”杜艼拎着一个纸袋无声无息,像“摸壁鬼”似地走进他的办公室。
  “你算哪根葱,有资格过问本大爷的闲事?”看到他,爱德华就忍不住恨屋及乌,把对楚濂的怒火转嫁到他身上。
  “我是不算什么,我只是来传达我老板的意见,如此而已。”杜艼把纸袋内的东西一古脑地倒在爱德华偌大的办公桌上。“如果你不希望这些信曝光的话,最好照我家老板的吩咐去做。”
  爱德华定睛一看,那不是被他私下收藏起来,约农寄给楚濂的所有信件吗?
  “你是怎么拿到的?”他紧张地欲一把夺过,却让杜艼快速挡了开去。
  “不要轻举妄动,小心吃不完兜着走。”
  “你敢怎样?”在香港他可是少数有权有势的画家。
  “对付小人,自然是用小人招数;对付你这种大画家,我会去找一个三流的新闻记者,卖给他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你觉得如何?”
  “你非法侵入我的住处,擅自拿走我的财物,我可以告你。”爱德华狼狈地瞪着杜艼,企图伺机夺回那包信件。
  “这是你的财物?很抱歉,这些信上面每一个收件人写的可都是我家老板。想打官司吗?悉听尊便。”
  爱德华毕竟是个艺术家,和杜艼争辩不到几句就词穷。
  “我只是因为太爱她,所以才……”一想起栗约农,他的心口仍微微的发疼。
  “爱的本身没有错,只是方法有待改进。”杜艼点点头,扬手把纸袋丢进垃圾桶内。
  “你?你不是专程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怎么又……”
  “我是奉命行事,送喜贴来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样式别致的红色贴子递给他之后,又道:“我家老板对你无谴责之意,他要我对你献上无限的感激,请你务必大驾光临,等他回台湾处理完一些私事之后,会偕同栗小姐亲自登门道谢。”
  “这……”真是天大的讽刺。爱德华苦绽着悲伤的笑靥,望着手中的贴子发呆,低喃着,“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他,她还是忘不了他……”
  ※
  台湾
  中南部午后的艳阳,可以热得把人融化掉。
  栗约农挽着楚濂的手,不但汗水淋漓,内心也惶恐不安。不知待会儿她老妈一见到她会不会立刻来个泼妇骂街,把她修理得狗血淋头。
  如果小海在就好了,他总是有办法讲些五四三的来安抚她老妈,可惜那恶东西已经不知流浪到哪里去了。
  “回来啦?”栗母从屋子里先探出半个头,确定是栗约农之后,马上笑逐颜开。
  看到她那副模样,栗约农当场傻眼,这个是老妈吗?有点不像耶。
  “你这死小孩,出去那么久,也不知道打电话回家。”
  哦,这个就是了,真希望老妈永远不要恢复原形。栗约农心忖。
  “妈,我——”她有必要在老妈火气没升起前,赶快自动招出那十一万会钱的下落。
  “还是楚濂懂事,凡事设想得周到。来,里面坐。”似乎已经有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的症状。
  “妈,我……”
  “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赶快去倒杯水给楚濂喝呀。”
  “不是的,妈,关于那笔会钱,我……”
  “什么会钱?我早就不跟会了。”栗母边叨念着,边转进厨房,“妈知道你这臭脾气跟你爸一个样,只知道寄钱回来有什么用?两年多了耶,连鬼影子都见不到,这也叫孝顺吗?”
  栗约农傻掉了,老妈是不是脑筋秀逗?回眸望向楚濂,只见他嘴角挂着很贼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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