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 第20章

  “不会。”她的语气依然坚定。
  克猛又是跺脚又是叹气,点点为何如此固执?这两天的空等,难道还不能让她放弃空想吗?
  他转过身去,突然一阵闪光刺入他的眼里,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隐约看见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半埋在雪堆之中。
  他好奇的走过去,拨开雪堆一看,震惊立刻写在他脸上!他微抖着手,将那半埋着的东西挖了出来。
  是点点的金锁片!被丢弃在这里,那代表什么?那代表什么?
  若不是这几天都是晴日,冰雪逐渐消融,这片金锁也不会显露出来。
  看见这片金锁,他所有的盆恨、怨气、绝望同时来袭,轰得他无法思考。
  他冲到点点直前,粗鲁的将金锁塞入她手里,“你摸摸着这是什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偏偏不听,为什么要爱上该死的汉人!”
  点点摸索着这熟悉的金锁,右上边还缺了一个细微的小口,这的确是她的东西。
  “点点!他背叛了你!”他摇晃着她明显呆掉的人,“你清醒点!别步你娘的后尘,悲剧我还看的不够多吗?”
  “不是的!一定有原因,仅言不会这样对我!他不会的!”点点颤抖着说,脸上的笑容已经相当的勉强。
  “他没有出现,他丢弃了金锁!点点,他不要你了!就像你爹不要你娘一样!”他激动的大吼,把这个保守二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汉人永远都瞧不咱们苗人,他们只想玩弄美丽的苗家女,根本不会拿出真心来对你们!”
  “阿爹,你说什么?我爹不要我娘?”她迷惑了,“我不懂。”
  “你该懂了,点点,我不是你阿爹,我是你的舅舅,你娘是我的亲妹妹,她叫做蓝珠,她跟你一样爱上了汉人,也跟你一样被汉人丢弃了!你娘因为这样而死,你也要跟她一样吗?”
  “不是的!我娘是病死的,你说她是病死的!”她猛摇头,用尽力气的喊,“阿爹骗人!我不信,我一点都不信!”
  “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他一迭声的喊,“你为什么不肯听阿爹的劝,为什么要救那个汉人、为什么要爱上他?点点……你为什么这么蠢!”
  就像蓝珠,她到死都还不相信奉旅背叛了她,她还在嘴里喊着他的名字死去!
  他不要点点变成蓝珠这样!当年,蓝珠的遗憾他无法阻止,可是点点的悲剧却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要相信那个姓奉的汉人就好了!
  他明明吃过汉人的亏,蓝珠明明是被汉人害死的,为什么他还要相信奉仅言是不同的?
  他骂点点蠢,难道他就不蠢吗?
  “阿爹,我不蠢,仅言不是坏人,他不会扔下我的!他可能……可能受伤了!”她急切的为他找了个理由,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木头,死抱着不放,“对!他受伤了,所以来不了了!阿爹,我们快到医馆看着!”
  她陡然站起身,急迫的往前奔跑,但奔得踉跄而险象环生,一下子就被雪堆给绊倒了。
  “点点,不要再替他找理由了。”
  “不是理由!是真的,他受伤了,他来不了了!”她狂乱的尖叫着,“我去找他……我去找他!他需要点点哪!”
  “点点……不许你去!”克猛激动的大吼着,“你还要死心眼吗?你要到哪里找他?除了他的名字你还知道些什么?你根本不了解他!他骗了你……”
  “不会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你们的永远早就没有了!”
  “不!”然后,她陡然的安静了下来,只是抓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若气。
  “怎么了?点点,你怎么了?”
  点点跪坐在雪地里,无神的眼睛大睁着,“阿爹呀……我的心……不疼了。”活一说完,她吐出一大口血来,将那洁白的雪给染红了,然后软绵绵的昏倒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
  “点点!”克猛撕心裂肺的大吼着,“不!”
  这是情蛊,只要你一想到我,就会心痛。当有一天你想到了我,却不再心痛之时,那就代表我死了。
  当有一天,你想到了我,而我却不再心痛时,那表示…你不爱我了。
  第七章
  春天悄悄的降临,皑皑的白雪已经逐渐消融,解冻的小溪也带着漂浮的碎冰,一路叮咚而下。
  晚绽的红梅还在枝头上摇曳,和未消融的白雪相映成趣。
  郊外的景致是如此的宜人,但是城内的气氛却像是仍处在严冬里。
  就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底上,可以看见富丽堂皇的公主府,门前蹲着两尊大石狮子,三扇朱红色兽头的大门深锁,旁边小门半掩着。
  两列森严的侍卫军对向而立,瞧他们的服装打扮,居然是负责皇宫巡卫的禁军。
  其实这座大府邸原先并不是叫做公主府,而是官居前太子太保奉顺化的府邪,因为平成长公主下嫁给他的独生子奉旅,所以大家提起这里都说公主府,久而久之就从原本的华府变成了公主府。
  这几月来,公主府里的动静一直都是京城人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就连京城第一大家酒楼里,人人酒酣耳热之际,谈论起的也是这件事。
  “所以说了,伴君如伴虎呀!”一个满面红光的生意人摇头道:“瞧瞧那个威风八面的六军统帅,以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可怜。”
  “是呀!”一人接口道:“这平定苗疆的功劳不小哪。”
  “小声点!咱们自己私下说就好了,可别大放厥词惹祸!”
  众人连忙点头称是,都压低了声音说话。
  坐在二楼包厢中的两人,衣饰华丽都是武将打扮,他们不见得听见了楼下在谈论的是何事,但也相当凑巧的说起了相同的一件事。
  “雷榭,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邾淮垂头丧气的说:“当初我一念之差,却把元帅陷入了险地,是不是我做错了?”
  当初奉仪言重病不醒,他乘机与王大夫相商,用大车运送和大夫随行,将元帅带回了京城。
  为了让他安心休养,王大夫还用了许多安神调理的药让他歇息,一路昏昏沉沉的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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