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韵如像个小媳妇般将门关上,站在门边安静不语。
“站在那里干么?进来啊!”一转头发现她还站在门边,他心头一气,不觉对她低吼。
“你再气下去小心脑中风……”
她咕哝了句,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客厅。
“你说什么?”
他的脸狰狞了起来,凶狠地瞪她。
“没、我什么都没说。”
她惊跳了下,委屈地撇撇嘴,连声否认。
“坐下!”他指着沙发说道。
她咬唇,不再有异议地坐下。
见她闷不吭声地照着自己的意思行动,他不仅没感到好过一点,反而更加烦躁地走来走去,心里闷到爆。
“你带我来这里干么?别这么走来走去的,我头都晕了。”
张韵如盯着他像头焦躁的狮子般晃过来晃过去,忍不住叨念道。
“你现在是在教训我吗?”他不敢置信地旋身瞪她。
她怎么敢?做错事的人竟然还反过来教训人,这还有天理吗?他忿忿不平的暗忖。
“没有啊,你不要老是曲解我的意思。”她眨眨眼,一脸无辜。
“好,那我问你,你怎么会跟那家伙在路边拉拉扯扯?”
虽然她在警局里有稍稍解释过,但他还是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在警局里不是说过了吗?我帮亲戚作保,那亲戚跑了,所以对方来找我讨债啊!不然我干么跟人在路上拉扯?”
她翻翻白眼,以为他在警察局里没听清楚,耐着性子重述一遍。
“什么样的亲戚?”他又问。
“远房亲戚啊!”
“哪个远房亲戚?”
他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谁晓得她嘴里说的远房亲戚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外面认识的小白脸——他双眉一蹙,不由自主的偷觑她。
她扎着马尾,样貌和十年前没有太大的差别。
瓜子脸、秀气的眉,大大的眼里彷佛装载着千言万语,小巧微翘的鼻加上红润的唇,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清丽。
他的眼不由自主地扫过她的身体,心头没来由的一荡。
跟时下那些将自己饿得像纸片人一样的女人不同,她的身材跟以前差不多圆润丰腴,他甚至能看到微倾的领口里那道深陷的沟渠……
“你非得问得那么清楚不可吗?”
她暗叹一口,没发现他审视的眸光。
“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他嗤笑,好掩饰自己有点失控的生理反应。
该死的!她怎能在十年之后,还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告你个大头!”
她受不了地嚷嚷了句,未几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道:“是我爸在外面跟小老婆生的弟弟啦!”
严鑫瞠大双眼,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有点无力地跌坐进沙发里。
“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弟弟啊?”
而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未免太扯了!
“国小就有了。”
她抿抿唇,显然不是很想提及这段往事。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
那表示他们交往期间,她早就知道那个弟弟的存在,可却从来没跟他说!
“你没听过家丑不可外扬吗?”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不信他若遇到与自己一样的情境时,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他窒了窒,无法否认她的说法。
今日要是换成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搞不好根本无法接受,更别提到处去跟别人说了。
“你怎么那么笨,去帮他作保?”
难道她看不出来保这个字,是由人和呆组成的吗?就是呆,才会去帮人家作保啊!
“因为……”
她顿了下,自己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我看我爸妈因为我弟的关系,天天被人讨债,以泪洗面……索性一个人扛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很笨,但现实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
虽然老爸对不起老妈,但木已成舟,弟弟的存在是既定的事实,欠下债务逃跑有借条为证,赖不掉的。
而且那笔帐不会因那不负责任的小子落跑就一笔勾消,家里总要有人出来承担。
原本弟弟的保人是老爸,但弟弟跑路之后,她看老爸天天被追讨,心生不忍,只好出面跟对方谈,硬是将保人改为自己。
但由于利息实在太高,她在负担一阵子之后,经济压力越来越重,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先将爸妈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以逃亡来应付债主。
严鑫皱皱眉,即便她的愚蠢听来情有可原,但还是老话一句,蠢毙了!
“这种情况维持多久了?”他指的是她东躲西藏的日子。
“一年多。”
她一直都待在中南部,哪里有打工机会就去,原以为自己已经躲够久了,没想到一回台北马上被盯上,才会发生在路上拉扯的状况。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没钱要想办法啊!亲朋好友先凑一凑,把高利的还掉再慢慢清偿低利的部分啊,如果她脑筋动得更快,甚至可以来找他。
要是她早点来找他,就不必东躲西藏了。
“找你,然后像现在这样被你奚落吗?”
她自嘲的苦笑了下,无奈地摇摇头。
虽然她很惨,被逼得无处可逃,但基本的自尊心还有,况且当初是自己决定离开他的,现下断不可能为了钱而回头找他。
严鑫的脸色丕变,惊觉自己得理不饶人的态度伤了她,不由得放软声调。
“算了,既然你不打算来找我,为何在路上看到我会叫我?”她这话虽合情合理,但不免有矛盾之处。
依她的说法,见到他应当闪躲得远远的才是,为何又喊他帮忙?这根本是矛盾中的矛盾啊!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
结婚问题很大条 第3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猪猪书库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