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目女孩 第10章

  慌慌张张地伸出手,她意图拿些什么东西来掩饰自己的失态,而桌上的水杯自然成了最佳的「掩蔽物」,她毫不考虑地向它伸出魔爪
  「啊!」完了,太过紧绷的状况让手部末梢神经不听使唤,原本想拿起它的动作竟成了撞翻它,很快地,矮几上一片汪洋,她下意识地惊呼了声。「糟糕!」
  「没关系,我来。」大掌压住她急欲跳起的动作,他霍地弯身在矮几下找到原先就放置在那里的面纸,却没想到这个举动反而让两人更为接近。
  噢!她想尖叫、想喊救命,可是她此刻只能像尊铜像般僵坐在原地。
  脸,红了;心跳,乱了;呼吸,喘了;甚至连手脚都有些微控制不住地颤抖——即使她完全弄不懂自己之所以脸红心跳的原因。
  俐落地处理掉满桌子的水渍,感觉到她的紧绷和变化,熊初墨忍不住笑了。
  「你、你笑什么?」她感觉自己有点变成观光区木头人的错觉。
  就是那种脸部一个大洞,身体其馀各部分全以油漆或防水颜料画好,可能是原住民或是其它奇奇怪怪的装扮,反正就不是平常随意可以看见的那一种;它们通常被摆放在某个堪称风景秀丽的定点,让一刖往观光的人们套进自己愚蠢的大头拍照留念。
  她荒谬地感觉到自己变成了那种木头人,只有脸部还能自在活动,真是没用到了极点!
  熊初墨紧盯着她,不曾敛去嘴角的笑意。
  「小白目,你怕我。」半晌,他说了句止目定句,完全看穿她伪装的坚强。
  白睦琳瞪大美眸,回视他的眼就像看到鬼一样圆瞠。「谁、谁说的?」
  在公关部门打滚了许久,她学习到一个「例无虚发」的诀窍——面对越可怕的敌手,表面上就要表现得越自信,这样才能以气势压倒对方。
  恍似两人在比赛大眼瞪小眼那般,千万得保持面无表情,看似平静无波,直到其中一方先败下阵来为止。
  而胜者,往往是那个伪善者……呃,不,是那个坚持得较久的人;所以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怕他,尤其在他这张太过英俊的「熊脸」面前。
  咦?!更、更正,她一点都不认为他英俊,一点都不……充其量只能称之为性感!
  噢——她完了!她怎么会觉得这只熊性感咧?她一定是糊涂了,不然就是快被他太过靠近的距离给逼疯了,否则她绝不可能会产生这种恐怖的错觉!
  「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既然不是你,那你说,会是谁说的?」熊初墨觉得好玩,逗她逗上了瘾。
  他使坏地缩短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感觉到她散发出来的炽热体温和身上淡淡的馨香,也感觉到自己的身躯骚动了起来,但,他却不想阻止。
  他一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非常清楚。
  她,曾经是一株稚嫩得令人想细细呵疼的小白花,如今已长成娇媚诱人的火焰百合,他,不想再忍耐了
  天哪!他一定要提醒她这么令人胆战心惊的事实吗?
  两人独处引她怎会笨笨地任由他拉着自己深入他的虎穴,然后让自己落入如此求助无门的地步?
  噢——让她屎了吧!
  「不讲话?嗯?」指尖滑过她的手臂,快速引起敏感反应;她的手臂上泛起一排鸡皮疙瘩,在他指尖经过的路径。
  「你、你别这样…」她不习惯别人如此靠近,尤其是他,那会令她感到心悸。
  她以为自己的音量够大、气势够吓人,而事实上,她的声音跟小猫撒娇的时候差没多少,甚至可悲得连小猫都比不上。
  「怎样?」他微合眼睑,尾音消散在她颤抖的红唇里。
  白睦琳感觉自己好没用,她明明想抗拒的,但两手是抵上了他宽厚的胸膛,却虚软无力地推不开他,甚至还有些贪恋他胸口炙人的温度!
  「你好甜。」沙哑地喟叹一声,他满足地舔吮着她的嘴角,像只成功地偷了腥的坏猫。「跟我想象中一模一样。」
  白睦琳虚软迷糊地听进几个音律,昏沉的脑袋还是察觉了些许蹊跷。
  跟他想象中一模一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象他肖想自己很久了似的,咦? 不、不会吧?这不会是真的!
  她的眼越瞠越大,好不容易对准焦距,在凝向他的瞬间,也同时注意到他唇边明显的笑纹。
  哇咧!现在演出的是哪段戏码,她怎么有看都没有懂?而且还越看越心惊,心头竟隐隐泛起一抹令人羞涩的不安。
  难道…难道他带自己到他家来参观,其实是存有「不良目的」的?
  「我要你上他的眸清楚地透出火光!是她所陌生却无法佯装不懂的欲念。
  瞧!大野狼终究还是露出它锐利的尖牙和邪恶的真面目了!
  白睦琳狠抽口气,为他赤裸裸的陈述而羞红了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等不到她的回应,他没了耐心,开始动手拉扯她胸前的钮扣——这女人爱穿衬衫的习惯百年不变,所有的外出服几乎全是外扣式的宽松样式,半点女人味都没有!
  因为那宽松的布料完全掩盖住她的身材曲线,也因为如此,使得他更强烈地想拆开她身上那密不透风的包装,好看清她真切的模样。
  「你、你……你做什么?」攫住他「行凶中」的大掌,她的脸比刚摘下来的西红柿还要红。「你怎么可以——」
  「你没有拒绝,所以我当然可以。」丝毫不曾停下动作。
  白睦琳张口结舌地瞪着他。
  这是哪一国的理论?她从来没听过这么鸭霸的论调?她气坏了也羞极了,不禁羞恼地大声吼道:「我只是还来不及拒绝而已!」
  「你错失最佳时机,现在抗议无效了。」迅速解开她「台面上」所有的扣子,并扬手将衬衫由两侧拉开——
  霎时,两人的抽气声在同」时刻扬起。
  白睦琳之所以抽气,是因为紧张、因为无措,这辈子她从来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如此「清凉」过,也无怪乎她会在一瞬间呆滞了。
  衣服总是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所幸她就读的学校也没有所谓的游泳池和游泳课,再加上她根本是旱鸭子一只,所以这绝对是她出了娘胎后的头一次——如果扣除掉小时候还没有自主行为能力时,仅能仰赖父母大人维持她最基本的自身清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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