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怪女孩 第20章

  “什么?”她晕陶陶地来不及回到现实,一时间搞不懂他的语意。“什么东西没问题?”她茫然地反问。
  “口水啊──”好笑地看著她的反应,他很难命令自己不更喜欢她一点。“你连我的吻都吃了,难道还怕那瓶被稀释过的口水饮料?”
  哇咧~~这家伙非得说得如此暧昧吗?她头昏脑胀地举起保特瓶就灌,也顾不得什么卫生不卫生的问题了;反正他都这么说了,她干么还虐待自己的喉咙?
  喝吧,喝光它!省得两个人的口水在瓶子里传过来又传过去──太恶心了!
  第八章
  胡少韦并没有改变心意,铁了心决定离开这块伤心地。隔天上午他就到“另类”向主管表明自愿调职中美洲的决定,而且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地将剩下的年假一次请完,随即率性地离开公司。
  公司上层误以为他想辞职了,不然干么把年假全请光?偏偏他又提不出什么特别的理由,这么做简直是蓄意吓人嘛!
  不过微词归微词,有人自动请调总比随便指派一个人去上任来得好,至少比较心甘情愿些;因此,这个消息很快便外流了,迅速流窜于“另类传播公司”里的每个角落。
  “欸,听说企划部那个胡先生,这回他又请调到中美洲了欸!”八卦流通站──厕所,此际正聚集著一群各部门集结而成的“长舌女集团”,吱吱喳喳地忙著争取发言时间。
  “咦?哪个胡先生呐?有这号人物吗?”
  “哎呀,你才刚来不到三个月,难怪你不知道企划部有那么个优质帅哥。他啊,可是刚由欧洲回来的呢!”
  “就是嘛!哪个待超过一年以上的女职员,不知道企划部胡先生的大名?哪个不是哈他哈得要死?”诱发无限遐想的话语,引来所有女人的娇笑。
  祁淇正坐在其中一间厕所的马桶上,她其实已经方便完毕,但碍于门口的长舌女和她分属不同“党派”,所以她不好推门出去,界入别人八卦的流通。
  老实说,她要敢这么做就是白目了,她才不要因为这么逊的原因被人赏白眼;何况她还是新上任的“另类”美少女,怎么可以这么丢人现眼呢?
  “但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由欧洲回来不到一个月,怎么突然又申请外调?”
  “可不是,我也正怀疑呢!如果真要这么调来调去,不如就干脆在欧洲别回来了,何必多此一举地飞过来又飞过去?这里头一定有文章。”
  一个女人说得头头是道,却让厕所里的祁淇冷汗直流。
  那些女人的话题为何如此令人不安呢?害得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蹲在马桶上发呆,心中叹息不断。
  怎么办?她们会不会猜到她就是罪魁祸首?或多或少在言辞间,不难听出她们在隐约间透出对胡少韦的倾慕之意,如果被发现她是造成胡少韦再次“出走”的主因,难保不会被那些女人指责她厕所里丢砖块──引起公愤!
  懊恼地垂下小脸,双眼正好对上因蹲姿而展开,两个膝盖间、足下的马桶,顿时令她有丝怔然,不禁感叹人世间著实诸多讽刺。
  此时的情境和她的心境还真是该死的吻合啊!
  “或许他的志愿就是当‘空中飞人’呢!”不知哪个天字辈的女人突发奇想,没来由地飙出一句堪称白痴的论调,顿时引来一阵不留情面的嘘声。
  “呿,少来了,脚踏实地不是比较实在?谁喜欢在天上飞来飞去?”
  “而且现在飞安这么差,失事率特高,哪时要出事也说不得准,谁愿意冒这种险?”
  “就是嘛,少耍宝了。”
  待嘘声梢有平息,先前那个女人嗫嚅地开口了。“或许……或许他保了高额保险呐,我不介意帮他领那笔理赔,一点都不介意!”
  祁淇一听,差点没由马桶上失足跌到马桶里。哇拷!这么狠毒的话都说得出口,这批娘子军的黑心肠不可小觑!
  众家娘子军又是一阵嘘声,然后伴杂著杂杳的脚步声“蹬蹬蹬”地响起,之后便归于平静。
  祁淇在马桶上又蹲了三分钟,在确定厕所里除了她之外,没有另外的“生人”驻留,才有胆子从马桶上跳下来,心情低落地推门而出,缓缓地走到洗手台前。
  看著自己在镜中映照出来的忧愁小脸,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邪恶的坏女巫,竟无情地将胡少韦这么好的一个人,给逼出他所熟悉的生活圈。
  可是感情的事要怎么说?明知道不可能再有进一步发展的朋友,就算她肯昧著良心接受胡少韦妤了,那阿达怎么办?她岂不是又因而辜负了阿达?
  何况那么勉强的结果并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得到好处。就算她真的那么做了,胡少韦得到她又怎么样?他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人,因为他得到的不是真心付出的伴侣,充其量不过是一具空壳罢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胡少韦已经决定了他未来的路,那么她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她所能做的只有祝福。
  光看他在刚才那堆女人之间人气兴旺的程度,她相信,这样的男人不论走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一定还有其他欣赏他的女人,那么,他仍很容易找到属于他的春天。
  对著镜子挤出勉励自己的笑容,她用微湿的手掌拍了拍略显苍白的脸颊,大喊一声。“加油!”──为了她和阿达,为了她周遭的每一个人,当然最主要的,是为了胡少韦。
  好了,大家一起加油吧!
  ※※※
  大部分的人因为高兴而喝酒,也有少部分的人因为伤心失意而喝酒,但祁淇不同;她今晚喝酒的原因,是因为罪恶感引发强烈内疚。
  因为胡少韦在下午已经整装前往中美洲就任,所以下了班后,她选择以喝酒来驱赶那股不该属于她、却怎么也抹不去的罪恶感。
  他真的在她眼前消失将近一个月欸!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却也足够折磨人的了。
  看来,她真的伤他很重呵!
  “阿达……他为什么偏偏、看上我?”醉意迷蒙地,她以指尖抓著杯口,无意识地摇晃。“难道我、比……别的女人漂亮吗?”她口齿不清地喳呼著。
  任达骅是祁淇今晚钦点的陪酒客,而且是不被允许拒绝的那一种,反正他陪酒也不是头一遭的事了,他做起来还感到挺习惯的呢!
  但这个问题她问了不下五次,他的回答也已经成了套用公式,了无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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