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幻姬 第23章

  要他执行帮规没有问题,问题是西门豁罪不致死,瞧他细皮嫩肉的模样,光是寨主轻轻一捏,就够他哀天呛地鬼叫半天,等他将严刑峻罚加诸其身,西门豁不嗝屁才怪。
  「你敢违背寨主的命令?」眯起的双眼,仅剩一条缝,杀气澎湃,怒光四射。
  「不敢,属下不过是怕寨主事後後悔。西门豁罪不致死,该死的是怂恿他叛逃的尉迟姑娘。」铁彧当然知道寨主舍不得轻罚柔弱似水的尉迟涟漪,他要是肯动她,早在回程之初,尉迟姑娘便死上千千万万次了。
  「你说什么!」凶神恶煞的脸濒临铁彧,其余三位坛主为铁彧的勇敢暗自喝采,更恨不得赶快离开,省得成了和事佬,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寨主,西门豁禁不起属下折腾,若寨主执意办他,属下恕难从命。」正对喷火的袁灭,尽管铁彧心里叫爹喊娘,吓得半死,也还是装出一张正义凛然的脸,遏止寨主犯错。
  「你敢抗命!」捏著拳头,袁灭暴跳如雷。他目眶充血的咆哮,「好!你不敢动手是吧?本寨主自己来。」
  「寨主!」铁彧反对无效,因为他被袁灭一拳打飞出去,踉跄的身子,准准地落入斥侯、奇袭、暗杀三位坛主手里,双双强硬的手箝住他不断挣扎的手脚,求他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寨主……大人,饶命哪!」眼屎、泪水挂满面的西门豁,捧住断腕苦苦哀求。「只要您大人大量,饶了在下……放在下一条生路,在下愿为寨主立长生牌位,祈求寨主福寿康宁,长命百岁……求求你!噢!娘、爹,救命--」
  当袁灭一脚踩在西门豁额头上,大腹便便的戚银光忍不住转开头去,扯住夫君袖口,她脸色惨白道:「将军,令弟实在太残忍,我看不下去了。」袁灭无情的拳脚,会教坏她肚里的孩儿,戚银光可不想孩子还没落地,就学他叔叔一身暴力。
  「我先送你下去。」引起这场事故的姑娘,为何跟大娘如此相似?尉迟涟漪绝色的容颜,让袁起勾起记忆,一时间看得失神;虽对袁灭的作为不赞同,也无意出声禁止。拍拍妻子小手,他小声安抚道。
  「嗯!」回眸瞬间,戚银光瞥见尉迟涟漪系在束腰上以虎为形、凤为姿的金牌,她示意夫君伫足,指指尉迟涟漪。「相公,你瞧,姑娘腰侧系的,好像是鄂国公府的令牌……」
  顺著爱妻的目光望过去,经过提醒,袁起亦跟著面色凝重。「果真是鄂国公府特有的凤虎令牌,难道她就是鄂国公逃婚的闺女木莲姑娘?」
  「唉呀!若果真如此,咱们得赶快阻止灭弟闯下大祸才行。」
  当戚银光忧心仲仲,蹙著眉头望向争吵不休的人儿时,袁灭正打算一刀挑断西门豁的脚筋,而尉迟涟漪则扑身向前,挡在两人之间。
  「你先别急,咱们看看再说。」场中的窝囊废,若是拐跑尉迟木莲的登徒子,这下可好玩了。
  沿路找来交州的袁起,没料到他的运道如此之好,好到他要找的人,全聚集在一块,等待他的探访。
  天--要乱了吗?
  第六章
  「滚开!」沾满鲜血的利剑低垂,袁灭残酷的用脚踹开不断扑倒在西门豁身上的尉迟涟漪,他像只断肢残臂的野兽,隼猛狂啸,「我叫你滚开听见没有!」
  「我不走。」尉迟涟漪双眼蒙胧,她无畏地挺起胸膛,像名圣洁卫道的小尼姑,欣然承受他的怒火。「你不能杀他,草菅人命是强盗的行为,你不能随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我、就、是、强、盗。」袁灭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在她耳边陈述事实,冷到足以让十八层地狱结冰的脸,不带丝毫感情。他恨恨地攫住尉迟涟漪柔弱无骨的皓腕,毫不怜香借玉的将她拖起,疯狂地咆哮,「我就是强盗,你不是早就认清事实了?既然你这么想要强盗头子骑你,我成全你--」
  袁灭简直气疯了。他把尉迟涟漪当麻袋似的抓起,提住她的脚踝将她甩在肩上,对著噤若寒蝉的坛主们,冷冽道:「把这家伙给我扔下山去。」
  「是。」铁彧们不敢再有异议,忙打点属下依寨主之命行事,一行人更鱼贯地尾随寨主回屋,怕袁灭会在怒火翻腾的瞬间,将尉迟涟漪痛宰一顿。
  砰!
  门扉紧紧甩上。
  袁灭将尉迟涟漪丢上床,一面解开袖扣,敞开衣襟,一面面色狰狞的往尉迟涟漪蜷缩的角落走去。
  伸手一探,他轻而易举的将她拉到他的面前,让她跪倒在炕上,气呼呼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嘴里不断吼著伤人的言语。
  「你喜欢强盗使强使坏是不是?好!我就强给你看。」尉迟涟漪挣扎的拳头,力道微薄,对强悍如他,根本就是隔靴搔痒。抓住她的手,他狰狞道:「强盗、强盗,真正的强盗不会教你体验真正的欢爱,不会让你欲仙欲死,不会让你尽情享受鱼水之欢。」进一步撕开尉迟涟漪包裹住身躯的粗布衣裳,他贪婪地享受她的恐惧,冰冷的字眼,像粒粒冰珠子,撞击著尉迟涟漪,封锁住她言语的能力,只能瞠大恐惧的眼凝视他。
  「真正的强盗只擅长奸淫掳掠,我们只会一逞兽欲不会回报。女人在强盗眼里,不过是用来发泄的工具,毫无尊严可言。」强迫自己不去正视尉迟涟漪乾枯的眼,他硬是狠下心肠,残酷地吼:「我将你纳入我的羽翼之下保护,给你特权,除了我,你不用服侍雷火寨诸多弟兄,你还奢求什么?你没看过强盗羞辱女人,想像那些红帐里的贱货让一群土匪强盗轮暴是不是?让你衣食无缺,使尽浑身解数伺候你,结果你还是不知足,啊?」指控的声息沙哑难辨,最後变成迭声的嘶喊:「就是对狗,也没人比你更残忍……该死!该死!该死!」
  事实上,尉迟涟漪急欲逃跑叛离的举动,像一把利刃,将他的心砍成天空繁星,血流成河。他无法容忍尉迟涟漪背叛他,对她的薄情绝义更是无法释怀。
  为什么?
  为什么当他付出一段情感,得到的却总是绝情以待?
  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想要安定下来,尉迟涟漪却将他的真心视若草芥,不屑一顾?
  孩提时代扎马步不稳,被娘亲狠狠抽鞭子的景况历历如昨,他哭著喊父兄,却无人理会他的情景,再次鞭打著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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