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放在口袋中 第18章

  于凡朋低声说道,那悦耳低哑的嗓音,像温润的暖泉,流过她的心田,就像他的指一般,爱怜地滑过她的发丝,让她兴起阵阵颤栗。
  讨厌,她怎么会有这种快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全身虚软、骨骸酥麻,这种感觉……嗯,好淫荡。
  苏盈盈悄悄羞红了脸。
  于凡朋一边梳着,一边拢起发丝,指端不小心碰触到她的颈背,感觉她明显僵硬了下。“弄痛你了?”他立刻停止动作,柔声问道。
  “没……没有。”小家伙僵直地背对着他,语调也怪怪的。
  于凡朋不敢动作,有些狐疑,思量地瞧着她的背影。“还是真的生气了?”
  “没有啦……”小家伙垂着头,挪动小屁股,想挪开一点距离。
  “你一定是生气了——要去哪里?”发现她正在开溜,他眼一眯,只用两指就将人拎回来,还强硬地将她转个方向,让她面向自己,以便能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他原以为,自己会看见一张气红了的、小嘴与脸颊都嘟得高高的,说不定还会赏他一记娇瞠白眼的面孔。
  哪知道,她是红着脸,但那表情,绝对和生气、愤怒这些字眼扯不上关系。
  那是一张娇赧羞涩、妩媚含春的面孔。
  那样的她,让人感觉很美。
  “你……”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一时有些愣怔。
  被他发现自己的秘密,苏盈盈羞死了,面庞的红晕更深,也更无颜见他,只得狼狈地别开脸。
  于凡朋也愣了好半晌,才缓缓平复诧异的激荡情绪。
  他的眼微微眯起,望着那娇艳的桃色粉腮,心里爱怜得很,忍不住拿粗大的指腹,去摩娑那柔嫩的小小芙颊。
  “唔……”他温柔的抚触对她而言太过粗鲁,但仍在她心里激起阵阵涟漪,让她禁不住打起哆嗦。
  于凡朋眷恋地抚摸了会儿,却发现她的肌肤太娇嫩,一下子就让他给“搓”得红红的。
  “疼吗?抱歉,我的手指太粗了……”突然惊觉这样的对话有点色情,他耳根一烫,立刻闭上口。
  但那股暧昧旖旎的气息已难消除,许久许久,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寂静的房内,就只听到一道轻浅,与一道粗重的呼吸声,一起一落,像是相互回应。
  他凝视着苏盈盈,瞧着她低垂的粉颈,心头荡漾悸动。
  “你何时才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他忽然很想拥抱原来的她。
  冲动地,他陡然开口,然而开口之后,他立即又后悔了。
  因为她若是知晓,也不会至今还是这副模样;况且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最伤心难过的人是她,他这样问,岂不是让她难受吗?
  “对不住,我不知道。”果然,苏盈盈的小脑袋垂得更低,气氛更是沉寂得教人窒息。
  “不要紧,我知道你不晓得。”于凡朋放柔语调,弥补似的急忙安抚她。
  “现在我已经知道,贾平果是秦家果行的秦老板送来的,我确定他与我的堂兄弟们,串谋送来毒果;只是他们本想谋害我,没想到却误害了你。我现已派人去追查毒果的来源,只要得知毒果是从何处得来的,应该就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是堂少爷他们吗?”苏盈盈大为惊骇。
  秦家果行送来毒果,她知道必定是受仇家指使,但没想到,竟会是与她家少爷有血缘之亲的堂兄弟。
  “我想应是他们不会错,现下只待罪证确凿,便可揪出他们的狐狸尾巴。”于凡朋正色道。
  “揪出狐狸尾巴,然后呢?”苏盈盈喃喃低语。
  人人都以为她家少爷淡漠寡情,所以行事毒辣、不留情面,殊不知她家少爷只是很有原则,但绝非冷血之人。
  尤其是自己的堂兄弟,这些血亲,他必定不至于赶尽杀绝;若届时那些贪心之人毫无顾忌,又继续使坏心眼,要对他不利,那可怎么办?
  她实在不能不替他担心呀!
  “别想太多了!”于凡朋敲敲她的小脑袋。“人要害你,怎么也防不了;与其烦恼那些,不如多想想些有用的事。”
  “有用的事……”苏盈盈歪头想了会儿,蓦然睁大眼,欣喜地道:“少爷,可以麻烦您为我找些针线和布料吗?”
  “针线?你要做什么?”于凡朋好奇地问。
  “为少爷缝补衣衫呀!”她兴奋地道:“我女红还做得挺好的,现下快要入冬了,我可以为少爷缝制些冬衣什么的。”
  缝制冬衣?
  他可是个大男人呀!她这么小的人儿,能为他缝出什么样的冬衣?娃娃装吗?
  可是难得见苏盈盈兴高采烈地想做某件事,他也不忍打断她的期待,便允诺了她。“可以,我会让总管帮你准备。”
  “谢谢少爷!”苏盈盈好开心,因为,她终于找到可以少爷做的事了。
  第二天,拿到布料与针线后,苏盈盈的日子终于不再是打扫、发愣、睡觉,而是有些好玩的事情可做。
  一开始,她是真的打算替于凡朋做件冬衣,让他着过冬,不过事实上,她连尺寸都没法子量周全。
  她甚至无法裁布,更别提缝制那么大一件冬衣,得花上不少时间,只怕冬季过去了,她还完成不了。
  认清现实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缝个荷包聊表心意。
  这天,于凡朋一早就到邻县收租去了,下午,她在房里绣荷包。
  望着绣了一半的图案,苏盈盈满心欢喜。
  她嫌飞龙太过普通、猛虎太过俗气,最后选择飞鹰的图案,祝福他事业鸿图大展,一飞冲天!
  待绣完后整理好,一定会是个漂亮的荷包!
  苏盈盈两手握着对她而言略显太大的针,一针一针的绣着飞鹰,虽然吃力,但她做得很开心。
  为他做任何事,她都欢喜。
  她专心地绣着,根本没注意到外头的动静,直到听见窸窣的说话声时,才猛然发觉有人在门外。
  “啊,这样闯进去,行吗?”
  “有什么不行?”说话的人理直气壮。
  “凡朋知道了,会不会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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