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结锦衣郎 第29章

  “你还要我等多久……为什么不快点回来啊……”
  随著她娇嫩的怨,两串珠泪自她眼角滚下,她才伸手要擦,冷不防看见墙垣上翻进几条黑影。
  不可能是黑羽——虽然从她方向看不清来人模样,可从对方蹑手蹑足鬼祟的动作,她起了警觉。
  来者不善!
  “来人,有贼啊!”她谨记著黑羽的吩咐,一觉情况不对,要马上喊人帮忙。
  她一喊,立刻惊动附近的护卫。
  铿铿锵锵,护卫持刀赶了过来。“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黑衣人立刻拔刀相向,一群人很快打起来。
  屋房这一头,被惊醒的花婶赶忙挽著翠微要从后院溜出去。依花婶猜,袭击人马不外是靖王的爪牙,而且,目标定是被她拉著猛跑的翠微!
  可爪牙众多,几名护卫虽然奋力抵抗,还是有四名漏网之鱼追了过去。
  “夫人快走——”名护卫喊道。
  “想跑去哪儿!”四名黑衣人在后院口堵住花婶跟翠微。
  “别再靠近,我手上的刀可是不长眼的!”花婶就像护著小鸡的母鸡,手里一把利刃抓得死紧,死不肯让黑衣人再靠近一步。
  花婶望著黑衣人威吓,可一有空档,她立刻压低音量跟身后的翠微提点:“翠微,记住,等会儿我—喊跑,你马上往外冲!”
  “可是——”翠微惊惧地望向越来越逼近的人墙。
  “听我话,算娘求你。”
  两人在黑暗中匆匆交换了一眼,翠微突然明白花婶对自己的感情——花婶不是嘴巴上说说,花婶是真的把她当成女儿看,所以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她的安全。
  “花婶——”翠微堪堪吐出一句,四名黑衣人便攻来了。
  朗叔先前虽然教过花婶一点防身功夫,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她身后还有翠微。
  “跑!”
  花婶—喊,翠微立刻拉开后院木门逃走,可才跑了一步,她眼角余光瞄见花婶被擒,一把长剑正要朝花婶腰间剌进——
  “住手!”她大吼,同时转了方向,张臂抱住早己挨了黑衣人好几拳的花婶。“我不准你们伤害我娘!”
  “丫头!”花婶动动嘴,无声地唤了句。
  两人匆匆互望,眼里都蓄满了泪。
  “对不起,我没听您的话……但我没办法看著您死……”
  翠微才刚说出,身子便猛地被揪起。
  黑衣人一得手,立刻拿出绳索将翠微紧紧缚住,丢下不断哀求他们放人的花婶。
  “走!”领头人手一挥,手下人立刻扛著翠微跃出墙头,无声消失在黑夜尽头——
  同时,黑羽正坐在营帐中,和领兵的晋广、葛权和祁均三位将军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进攻。
  战事起头有如燎原大火,一发不可收拾。凡黑羽军队所到之处,可说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当地百姓的义助。至于守城部将多也是象征性稍稍抵抗,之后便欣喜地归顺在黑羽麾下,任他调度。
  依早先情况,黑羽本以为战事可以在一个月内结束,之后便能接回翠微,让她亲眼瞧瞧蒲泽,瞧瞧他心心念念挂怀了二十年的故乡。可就在大军接近王都时,他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一直以来,他都是住在皇宫里的人,从不曾站在王都外边审视这座城。可那日兵临城下,高踞马上的他才猛地明白,七代之前的先祖,为何会执中这块土地筑建皇城。
  这皇城地形特殊,中心最高之处是皇宫,而外层像绕了两圈凹陷,感觉就像两道扎实的护城河,牢牢护住宫殿。而现在,年迈的靖王便靠著地利躲在皇宫中,不断做著困兽之斗。
  已经快十天了,只要黑羽大军一逼近皇宫,守城的禁卫军立刻从高处投下石弹。倘若黑羽只求功效而不管底下士兵安危,区区皇城应该不难攻破,但黑羽没有这么做。
  初次突围发觉伤亡惨重,他立刻下令退回外城,再谋大计。
  几回商议,性急的晋广将军力荐攻击,认为就只差这座城,蒲泽国便能重回明君手中,做一点小小的牺牲不为过。
  但黑羽始终摇头,他再三强调,绝不做无谓的伤亡。
  今晚依旧没讨论出更好的办法来。
  “少主、各位将军——”朗叔走进营帐提醒道:“夜很深了,该是安歇的时候了。”
  “花大人说得没错。”葛权将军起身附和。“少主每夜陪我们商议,白日又要到部队安抚民心一定觉得疲倦了。”
  “几位将军才是辛苦。”身著玄黑铠甲的黑羽昂然站起。“我知道你们为了包容我的意见,费了不少力气——”
  “少主别这么说。”披著碧色披风的祁将军抱拳回话。“少主仁德爱民,不肯让士兵们轻易丧命,这是我们蒲泽百姓的福气。”
  “是啊。”葛权将军点头。“哪像里边的靖王——”
  几人同时望向营外高处,那仍亮著火炬的皇宫,摇了摇头。
  黑羽朝几人颌首。“大伙回去歇息吧。”
  “是,少主也早点歇息。”几名将军躬身离开。
  “我帮您更衣。”朗叔走到黑羽身后说。
  他身上玄黑色铠甲相当沉重,每日穿上脱去,都得费上一番功夫。
  朗叔静静动作。至于双臂平举的黑羽,则是面露恍惚地凝望夜空的繁星。
  “朗叔。”他突然问:“你有没有派人去探翠微她们的消息?”
  “信差前几日才刚动身。”朗叔将铠甲往桌上一搁,继续说,“估算路程,这会儿也应该到了。”
  “我有些记挂她。”黑羽揉揉心窝,那儿填著一股闷,随著时间距离的拉长,那股闷遂成了难受。
  白日,他是温柔敦厚的蒲泽少主,背负著众多百姓的期待,就算身子再倦,在人前他犹是装出笑脸。可夜里,他只是一个苦苦思念爱妻的男人,他挂在胸前的玉佩,早己不知被他拿出来抚挲过几回。
  犹记得他把她跟花婶送到西湖畔小屋时,她突然解下脖子上的雌凰玉佩,轻轻在上头印了一个吻。
  她拿她的雌凰玉佩交换他的雄凤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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